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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来，也成为了让沈良和感到痛苦的人吗？
沈良和用宽大的浴巾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从浴室出来时，就见顾开霁坐在客厅沙发上，面色阴翳得如同暴雨的前奏。
“沈良和。”
“你手腕上的痕迹哪里来的？”
沈良和一惊，随后想到了刚刚的事，他皱眉道：“你刚刚看到的？”
“对。”顾开霁没有提那个学妹。
沈良和垂下眼睛不看顾开霁的脸，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平和镇定。
“出去约炮留下的，很正常的行为，我成年了。”
沈良和其实早早就想到了这一天，毕竟他们住在一起，不是今天被发现，也会在往后两年的同居时间内被发现。
事到临头他反而不是那么慌了，这其实也没什么好解释的，私人行为，只是沈良和不敢想顾开霁会怎么看他。
也许这会让两个人彻底退回朋友的关系，重新拉开合适的、礼貌的距离。
这没什么不好的。
沈良和试图说服自己，可却觉得心脏都要绞在一起了。
顾开霁原本强压的怒火瞬间被他那冷淡平常的语气点爆了。
约炮？
顾开霁做梦都没想到能在沈良和口中听到这两个字。
“所以你他妈找别的男人操你？”
“你想约炮不如来找我。”
这话说得难听又下流，但顾开霁管不了这么多，郁在胸中的邪火烧得他心肝肺都在疼。
他一直试图保护沈良和，他过盛的保护欲和控制欲很大程度上不仅束缚了沈良和，其实也束缚了他自己。
顾开霁成长过程中不止一次见过他文质彬彬的父亲暴打他的妈，他还小时没有能力阻止，甚至有时候会被妈妈护在身下。
等他发育起来后他结结实实揍了那个人渣不少次，有时候面对暴力最好的应对方式就是暴力。
但顾开霁也在自己妈妈的神情中看到过她未说出口的担忧，他知道他妈妈在担心什么，他明白，他都明白。
很多在暴力环境下长大的孩子都可能受影响而不知不觉选择暴力去解决问题，她妈妈害怕他也变成他父亲那样的人。
每到这个时候，顾开霁就会清楚明白，比起他，妈妈果然更爱的是那个人渣。
所以他一直发誓，绝不要成为像他父亲那样的人渣。
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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